邻居李大爷爱玩鸟。什么画眉、绣眼、乌鸫、八哥都养过,就连最常见的麻雀也养过几只;也懂鸟,听其声便知其名,观其形便知其性;更会捉鸟。
一日,在院子外槐树下闲聊,忽闻几声鸟鸣,大爷来了兴致,说去捉几个蜡嘴雀玩玩。起身回屋去拿捕鸟家什。只见他左手拿个鸟笼,右手拿个钩子匆匆回来,用钩子把鸟笼挂在树下。那笼子内吊了一个玉米棒子,笼门打开,问之,答曰:打鸟笼。
于是躲得远远地看。不多时,果然有几只鸟飞到槐树枝头上,叽叽喳喳乱叫。有一只发现了笼子里的食物,飞落到笼门口,刚叨了一口,那笼门瞬间落下,把鸟关在了笼里,原来这笼是有机关的。鸟在笼里扑棱棱乱撞。我问:“你咋知道鸟一定会到笼子边来吃玉米呢?”大爷嘿嘿一笑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嘛。”看了看鸟又说:“可惜了,是个雌的,不爱叫,过几天捉个雄的来玩。”
又过数日,李大爷隔墙喊我:“来来来,看我咋捉雄蜡嘴。”看时,前日捉到的那只雌鸟被绳子缚了一条腿放在打笼里,却没有放玉米棒子做诱饵。把笼子复挂于槐树下,静观其变。
远处的枝头上传来几声鸟叫,大爷说来了。笼子里的那只雌鸟本来无精打采地待着,忽然就兴奋起来了,在笼子里跳高跳低,不时地发出叫声回应。不一会,就飞来几只鸟,和原先捉住的鸟外形差不多,只是头上和翅膀多了几根黑色的羽毛。李大爷高兴地说:“看到没,雄的来了。”有一只估计是想英雄救美,一不小心也被笼子给捉住了。
我是打心里佩服李大爷了,问他:“捉鸟连个秕谷都不舍得,你咋知道雄鸟一定会进笼子里?”大爷又嘿嘿一笑:“美人计谁能躲得过。”细细一品,此言非虚。
大爷就是大爷。 (太康县纪委监委 李高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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